或在光明空间可不可相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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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夜温柔。三。

刀子。慎入。

巴蒂雷古。子世代只有哈利存活。

设定是巴蒂在王朝覆灭后成为阶下囚。


Summary:在等待死刑的那个春天里,巴蒂养了猫。

魔法部的各位准备了两套方案,一套是宣布巴蒂死亡,另一种是真的让他去死,做一场盛大的全民观赏,给足这位大人面子。

“他没什么用处了。”有一位说。

“他手里或许还有一些东西。”另一位说。

“公开处刑会增加我们的士气,毕竟他才算是一把手。”这一位说。

“也许会打草惊蛇。”那一位说,“我们不能确定人群中完全没有他的旧部。”

他们的声音都不大,只是让在座各位都听得清而已。但是屋顶上流浪的猫头鹰们还是相互交流着说,魔法部的大人们吵架了,为了同样在这座豪华房屋里呆过的小巴蒂克劳奇。他们各怀鬼胎的样子,想来也非常有趣。

巴蒂当然不知道这些,此时此刻他注射了药物,在幻觉中的春天中睡去了。他梦见他在舞会上,举着高脚杯,里面有杜松子还是别的什么酒(嘿,提个醒,麻瓜文学,反乌托邦)。他旁边是现今魔法部的部长卢修斯马尔福,人群都静止着,只有他头上那顶水晶吊灯像个女郎一样欢快地转圈,他抿了口酒,那酒有种工业合成的怪味,他和马尔福谈了军火、其他权贵还有些什么别的。马尔福称赞他的礼服,也收下了他的礼物。

老马尔福一直是旧贵族审时度势的代表人物,巴蒂梦中的一切,托他的福,这个梦境进行得非常平稳。毫无征兆地,巴蒂看见雷古勒斯的眼睛,这是他醒来的征兆之一。于是他这才想起来,太过于明显的,他还在他人生的最后一个春天里。

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还要温和缱绻,白猫躺在巴蒂怀里打着瞌睡,醒来的巴蒂坐着,一动也不动。他敏锐地感觉到春风在屋外啸响,那样的尖利胜过冬日,当他开口与哈利波特这个过了时的战争英雄讲话的时候,似乎也带着这样的尖利。

“我记得小韦斯莱也死于春日。”他故意说。

哈利抬起他干涸的,荒草丛生的绿眼睛来,巴蒂看见那里面迸发出一点愤怒的星火。他满意地笑了,继续说下去,语调没有一点抑扬,既不忏悔,也不炫耀:“那些士兵告诉我,小韦斯莱撑了很久,那个冬天,为了小韦斯莱能不能活下去,他们堵了一个银西可。

大多数人都输了。毕竟你可以想象,哈利,在敌人的监狱里,想必不会活得太好。”

小巴蒂按住怀里醒来的猫,低下头,看一眼白猫温柔的皮毛,居然笑了笑:“我最终签署了处死小韦斯莱这位凤凰社骨干的命令,也就是前年的事情?反正我记得那是战争后期了,你们这一辈,也不剩下谁了。”

哈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好像有人在拼命夺走他的空气,他嗫嚅着“我们才是胜利的一方”,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。他每日必然的噩梦悄悄拍拍他的肩,尸体们抬起头来,一言不发地看着他,等待他一个冲锋的命令。

“是我。”哈利说,“是我的错。”他隔着衣物一道道确认自己身上伤疤的位置,同时记下他们的数量,巴蒂看着他,仍然加强着故事的细节部分,没有犹豫地叙述,就仿佛用冥想盆把记忆当场抽出来一样:“死亡的方式算是当时一件有趣的事,我想你也在报纸上看过吧,我们没有使用魔法对他处刑,没有钻心剜骨,也没有摄魂怪。”

该死的,巴蒂又笑了一下。

哈利的绿眼睛完全烧着了。

白猫跳下来钻出了监狱单间,隔着那些冰凉的栏杆看着巴蒂。巴蒂看看自己胳膊上的针孔,又看看搁置一旁的注射器,继续说道:“是慢性毒药,我们从麻瓜那里找来的,一些圣芒戈的著名医师为我们改进了配方。

咱们有时候需要承认,麻瓜的一些想法还真的很有意思。

我想钻心剜骨加上阿瓦达索命再加上别的所有不可饶恕咒,效果都不如那一种毒药。

小韦斯莱到最后完全失去意识了,在牢房的大通铺上又哭又叫,我们不得已把他塞进柜子里锁着。他死在那个柜子里对我们来说非常方便,只需要一个‘火焰熊熊’就可以处理掉,这是普通士兵就能完成的事。”

“你这个……婊子养的!”哈利咒骂巴蒂,他想让巴蒂最好当场毙命,他的双手颤抖着,那些不可饶恕咒在他的喉头凝滞成一声呜咽,最终无力地砸到地上。他跌坐在地上,像一块被遗弃的生铁皮,他看见他的朋友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霍格沃茨的城堡下面,用尸体才有的痴呆眼神望着他,然而脸上的微笑却分明是生者遗留的温暖。

“你这个……婊子养的!”哈利怒吼着。

巴蒂看着他,就那么自然而温柔地放下大独裁者的角色,拿起另一个剧本,他说:“孩子,这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魔法部的争吵在此时刚刚结束。

“没有蛇了,”最终由部长先生拍板,“就秘密地处死他吧,然后宣布他还活着。”

飞鸟扑棱棱地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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